试验 一号
实验一号 by纳尔
“我们来玩一个游戏。”
.
“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.
“你只需要……闭上眼睛。”
.
我的身体被禁锢住了，当我再一次睁开那毫无用处的眼睛时，我的四周都是灰白色的，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，——甚至，我可以动弹的部位就只有眼睛。我面前站着一个人，他穿着黄色夹克，醉醺醺的，别问我为什么知道——单凭他身上麦酒味就可以知道了。
_
我正猜测着他不会，不会前进。好吧，他向我走来了。我凝视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球。
“伊塔克先生……好久不见……”
他的言语断断续续的，像是喝断片了一样，虽然看上去压根就是。
_
突然，我的嘴巴可以动了，但它似乎并不受我的控制。
那个男人又说话了：“嘿伙计，是不是吓到你了……说起来我们昨天才见过咧，我们可聊了很多啊！”
_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不会吧，才过了一个晚上你都忘了？…………
我叫…叫皮克。”他的夹克近乎要脱离他身躯的掌控，我像是挣脱束缚伸手扶住了他。
_
“皮克。”我还不太适应这个男人和这里的一切，我的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东西，衬衫、喇叭裤、眼镜以外貌似就没有别的了。
_
“诶？”皮克抬起头。
他刚刚抬起头，我的眼睛又看不见东西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
我从酒吧里醒来，一夜宿醉，我早已忘了昨天干了些什么，身上也仅仅穿着一件黄色夹克，肥胖的身躯便一览无余了。不时还有两个妞儿经过我的座位，她们边看边走，带着一种嫌弃的视线盯着，而我却站不起来。
-
酒保在柜台面无表情的摇着杯子，好像对外面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。也是，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，哪一天被人杀了，都没有人替自己收尸。
-
我在沙发上瘫了许久，忽然，走下来一个和我一样冷漠的人，我四处摆弄着土黄色夹克，发现全部都是麦酒的臭味和汗香味，那滋味真不好受。
等他走近的时候，我说：“伊塔克先生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-
他是昨天才来到酒吧的，他貌似对一切都不太熟悉，好像一个十几岁的小鬼头。要不是看见他胸前的徽章，这小白脸身材准会有几个大汉扑上去的。
我早就没有钱了，只能带着宿醉的味道和自己赖在一楼大厅，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疯子，不敢靠近。
-
我厚着脸皮上前搭讪，却像小结巴一样断断续续的，说不出话。
于是我又说：“嘿伙计，是不是吓到你了……说起来我们昨天才见过咧，我们可聊了很多啊！”
-
我自顾自地说了许多，发现换来的仅仅只是他的喃喃自语。伊塔克的双手不住地动弹，好像要挣脱什么束缚似的。
他忽然问我叫什么名字，真是可笑，难道小白脸的记性都这么差吗？
说来更是矛盾，我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我叫皮克。”
-
“皮克，皮克。”他的嘴巴像是可以动了，这让我松了一口气，就好像一块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一样。
他的身体貌似是被人操控着的，我的手接触到他就像是一块冰块一样坚硬不摧，这使我缩回了手。
-
我抬起头，注视着他，可他却突然晕了过去，身体重重地砸在了瓷砖地板，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脆弱不堪，就像小白脸一样……
